第13章 风扇,电话
我看着怀里的赵蕙,本来颀长的身躯好像萎缩了不少,只有小腹微微隆起,里面是马正的骨

,我

口很闷,

不上气。
痛苦的回忆被微信提示音打断,我大概猜到了消息的内容。我不想让陈盈看到,站起来走到窗户边上,掏出手机,是女儿发来的信息:“老爸,你今天回家给我过生日么?”
兰心的生日宴选在了凯宾斯基,那里能吃到她喜欢的黑森林蛋糕,赵蕙和我,以及杜成,我们三个人给小寿星祝寿。兰心很喜欢杜成叔叔,往他鼻头抹了四五次

油。杜成也兴致颇高,拿着手机不停地给我们照相。
回到家我们洗完澡,赵蕙拦着我的脖子,伸出舌头

我的耳朵,我

得不行,她轻声说:“我今天在排卵期…”
那个夜晚很尴尬,我的


明明硬了起来,却一碰都赵蕙的

道口就瘫软下来,我猜赵蕙在洗澡时自

过,省去了我给她口

的麻烦,

道里水汪汪的,本应该很顺畅,可我的


就是如此不争气。试了几次,我满头大汗,赵蕙也急得

起了气。
不得已,我闭上眼睛,想着今天陈盈趴在沙发上等我

入的样子。深蓝色的连衣裙围在

上,

出雪白的

股,中间是花菊细密的深褐色褶皱,褶皱攒聚处随着少女动情一张一弛。花菊下是紧紧夹住的两扇


,肥嘟嘟地冒出头来,


中间一片殷红,泛着粘

的光泽,像是今天黑森林蛋糕里的樱桃酱。想到陈盈,


果然硬了起来。这次的

入很顺利。
我继续这个把戏,闭上眼睛,机械地


,脑子里想象着:如果今天我在上面

梁薇的丝袜脚时,陈盈在下面给我口

会是什么感觉?我年少时和陈盈


过一次,血淋淋的,不知道现在

入她的后庭是什么滋味。
我想象着和陈盈试验过的那些姿势,想象着我抱着陈盈的双脚亲吻,不多时,


跳动着

了出来。赵蕙抚摸着我的后背,我正趴在她身上

息,她幽幽地说:“你可以心里想着别人,但别抛下我和兰心,好么?”
原来赵蕙早就看穿了一切,我


时闭着眼睛,表情怪异,还能有什么解释呢?以前赵蕙也说过这样的话,我总是能问心无愧地说她永远是我老婆,兰心永远是我的女儿,我们三个一辈子分不开,但今晚,甜言

语像是噎在了喉咙里,我听着赵蕙意犹未尽的

息,没有回答。
我很快睡着了。睡梦里我看见赵蕙在浴室里自

,我拿着一台摄像机。这很奇怪,现在能用手机拍摄,为什么还要拿一个摄像机呢?我看见摄像机环绕在我手上的皮带,上面索尼的四字标识非常耀眼,赵蕙仰在浴缸里,分开又长又白的两条腿,脚尖指着天,像是在用脚发誓一样,我看见腿间模糊的一团黑影,没有

发的样子,我一定是离得不够近,于是拿着摄像机凑到了近处,却还是一片模糊的黑影,没有




,我发狂般地向前走,像是要把摄像机扎进赵蕙的

道里,终于,我失去了重心,向前栽倒,我栽倒时,赵蕙的身体突然消失,浴缸里充满了水,我一头扎进水里,几

窒息。
我满头大汗地惊醒,夜

温柔,窗外几声夏虫鸣叫,我更仔细地听,在

的那头,传来赵蕙底底的啜泣声。
***眼前的铁柜在

光灯下一片惨白,上面是斑驳的红漆数字,014,我深呼吸,平复自己的心跳,从钱包里摸出一片薄薄的金属,

进锁孔。第五天,第五个柜子,我快没有时间了。
赵蕙的秘密被我发现之后,她断断续续地给我讲了马正对她做过的事,在那以后,我照常去办公室,听马正的课,和他开会,我装作什么都没发生,还是马老师的好学生。
我跟马正说赵蕙生了重病,肺结核,要休学一年。马正一脸微笑,很是慈祥,柔声说:“我已经听说了,手续都办好了吧?转告她静心修养,明年回来,课题组还


她。”
马正什么都知道,知道赵蕙怀孕,知道孩子是谁的,知道赵蕙会把孩子生下来,但却不知道我要做的事。
铁柜的门开了,铰链发出尖利的噪音,门里传出一丝汗臭和铁锈的腥味,我很兴奋,更衣柜里挂着一条西

,一件白衬衫和一包内衣。这是他今天上课的装束。
马正年过不惑,看起来却像三十出头,没有啤酒肚,也不秃顶,在我刚进课题组时,他听说我是学院游泳队的,约我游过几次泳。每次马正亮出匀称的身材,鞭腿一起,也能引得周围的女生一片崇拜的目光。
我对着柜子里这堆衣服,让自己的呼吸稳定下来,我压抑下想翻动那条西服

子的

望,先牢牢记住

子在挂钩上的形态,甚至边上衬衫的每一条褶皱,我要保证万无一失。
抬腕看看手表,六点半。还有时间,我轻轻把手伸进柜子,把那条

子翻过来,一片

森森的金属光泽闪了出来,是一条钥匙链,一端挂在皮带上,一端沉没进

兜里,我左右看看,正是晚饭时间,周围只有一个老教师样子的人在颤巍巍地擦身。没人在看我。
成功的中年男人往往自律而勤奋。马正每周二,四晚上六点离开办公室去游泳,一个半小时,之后直接回家,我很庆幸他能一直坚持这个习惯,他约我游过五六次,总是用12到18号更衣柜,这个习惯不难理解,我也有自己偏好的更衣区域,总是固定用那么几个更衣柜,但马正也许忘了,更衣柜的锁多么简陋,随便用一块铝皮就能复制更衣柜的钥匙,并且,这里一个监控摄像头都没有。
我轻轻提起那条钥匙链,拽出一串钥匙,很沉,金属碰撞的声音回

在铁柜子里,有些刺耳,我把整串钥匙从皮带上解下来,揣进挎包里。再用那片易拉罐上剪下来的铝皮锁好柜子,之后快步走出游泳馆。
蒋大哥远远看见我骑着车过来,跟我打招呼,我总在他那儿充手机费,买冰

儿,也算混

了。蒋大哥还经营一项业务:配钥匙。
我跟蒋大哥说我和女朋友租的房子,她的钥匙丢了,我不想麻烦房东,来配一把门的和几把抽屉的,我从一串金属刺猬一样的钥匙中间摘出四把,递给蒋大哥,他没起疑心,只是说防盗门钥匙贵一点,不一会儿,金属切削的噪音响了起来,渐渐成型的新钥匙闪着银光,我想起几天前,在马正家的老旧防盗门前观察锁眼的自己,我从没想过自己这辈子会做贼。
接到钥匙,付了钱,我假装抱怨价格高,然后骑着车飞奔回了游泳馆。这把新钥匙派上用场是两天以后的早上。
教职工小区是九十年代盖起来的,楼道里一股发霉的味道,满墙都是通下水和办证的电话,像是数字变成的爬山虎,我趴在302门口听了听,没有声音。马教授刚刚去上班,要晚上八点才能回家。
我戴上

线手套,拿着钥匙

了进去,新钥匙不太好用,我狠狠拧了几下,咔哒,门开了。
马教授的家整洁得令人心慌。电视,风扇,电话,沙发都盖着白色的布,窗台和茶几上面什么都没有,淡黄的晨光洒进来,这房子像是刚诞生的婴儿一样纯净。屋里没有人,马正的

子不在家…她精神病太重了,只能住在精神病院。这是赵蕙告诉我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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